盲画师又摸杨采薇的脸,摸到那道疤痕,又感叹起来:“看来二位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不过姑娘脸上这道疤是?”
杨采薇一顿,轻描淡写地说:“没什么,儿时家中遭遇变故,被刀砍伤的。”
潘樾一旁看着,眼中闪过心疼。
盲画师抓起杨采薇和潘樾的手放在一块,笑着说:“二位客官,保持住,别动。”
他拿起画笔,开始作画,杨采薇想缩回手,却被潘樾一把握住,在她耳畔低声说:
“他说的,别动。”
潘樾的手掌温热,杨采薇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从手心往上爬,心跳也快了几分,连忙别过目光,在心里碎碎念:
桡骨、尺骨、手舟骨;月骨、钩骨、豌豆骨……不过是几块骨头碰在了一起,杨采薇,你害羞什么?
潘樾看到杨采薇脸上泛起红晕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良久之后,盲画师收起画笔,说:“画好了。”
杨采薇赶紧挣脱潘樾的手,接过画作,只见纸上两人并肩而坐,自己一脸开心,潘樾却一脸愁苦。
潘樾一瞧,说道:“画神不画形,原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开心啊。”
“我算知道,他为什么生意不好了。他瞎画。”
“瞎画吗?画挺好的呀。”
杨采薇径直离开,潘樾收好画跟上前去。
盲画师面对他们的背影,叹了一口气,捋须感叹:
“一个疤在脸上,一个伤在心里,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可惜啊可惜……”